时见虞山居士正跪坐在地上喝茶品茗,而那两个匣子却还完好地放在一边,不由地笑道:“老师似乎颇为欣赏这位尚家小公子。”
虞山居士没有卖关子,直言:“十六稚龄,有如此果决果断,大局是非的心性,不得不令人惊叹。老朽弟子上千,难及少年一人。”
华夫子给他添水倒茶,脸上一直挂着笑。
虞山居士不由疑惑,“远山看起来颇为高兴。”
“自然高兴,此事有两全其美之法,无需老师以命相搏,无需学子热血相送,怎不是好事?昨日这封信,学生送得太对了。”
虞山居士听着也露出了笑容,眼神中颇为慈爱。
“老师可看好宁王?”
虞山居士摇了摇头,却又点头,“好坏不论,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话里话外其实称赞的还是尚瑾凌,然后华夫子看着自己的老师继续笑。
“你笑什么。”
“老师,学生年纪也大了,又要教书还有家人要陪伴,的确对您有些疏忽。”华夫子道。
虞山居士皱着眉头,“老朽没嫌弃你。”
“学生是嫌弃自己,没有好好侍奉您老人家。”
“有书童,有下人,哪儿用得着你天天碍我的眼睛。”
华夫子失笑道:“您知道我指什么,待这次院试过了,我就同尚公子提一提,看看他愿不愿意做我的小师弟,代众师兄侍奉您老人家。”
虞山居士清了清喉咙,慢慢地喝了口茶,“侍奉老朽,你看他的身体比我还差,起个身都差点跌倒。”
华夫子看他口是心非,不禁宛然,“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虞山居士拿眼睛瞪他,华夫子忍俊不禁。
尚瑾凌前往虞山书院的消息并没有瞒着,甚至还让雍凉的考生给放出去。
杨慎行听着下人禀告,一番思忖之后便吩咐道:“备车,去福升客栈。”
方瑾玉在一旁听着,顿时露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