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瑾玉听着暗下了眼神,“是……”
“杨家风雨漂泊,你当好自为之。”
等方瑾玉一离开,杨慎行取出抽屉里的信封摇头一叹,“老夫岂是不知,无非身不由己罢了。”信封之署名赫然便是高学礼。
而方瑾玉离开书房,等在一旁的杨哲立刻窜了出来,问:“怎么样,祖父答应了吗?”
“表哥为什么不自己问?”
杨哲连忙摆手,“我可不敢,祖父一定会痛骂我一顿,你就不一样,他老人家疼你。”
“表哥猜错了,我也被骂了。”
“啊?”杨哲一愣,“为什么呀,你不就是收个人情嘛,反正他都收那么多人了……”
方瑾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打开扇子尽自离去。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初杨映雪非得要妾室扶正,才让尚家翻出了那十万两的旧账,可也不想想,这十万两大多是谁花的。
方瑾玉想到还在寺庙里清修的母亲,眼底便生了一层郁郁,他握紧扇子,说到底还是人言轻微,身份不够。
临近秋末之时,圣旨终于到达了西北沙城。
西陵侯府府门大开,前院设了香案,尚瑾凌随着母亲和祖父跪下听旨,两旁则是留在府中的尚家姐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陵侯尚威戎马半生,驻守国门,抵御外敌,劳苦功高,朕感念在怀,特赐一品西陵国公之爵,以慰忠臣。尚威古稀高龄,本该归京由国优待奉养,然国之大将,朕离之不得。玉华关守将齐峰渎职懈怠,勾结外国,罪不容恕。特命西陵公驻守玉华关,严把关卡,钦此。”
传旨太监高声读完,便合起圣旨笑眯眯地走到最前面的西陵侯面前,拱手道:“西陵侯,不,西陵公,杂家先恭喜了。”
西陵公听着宣读久久未动,仿佛太过突然,以至于到如今都未回过神,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太监那张笑脸,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了面前的圣旨上。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