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率先质问道:“杨大人,既然都听到了,你还有何话可说?当初你言之凿凿,道此法造福于民,可是现在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若是不加以阻止,大顺地方怕是得纷纷揭竿而起,这个罪,你担当的起吗?”
“遥想当初浙闽巡抚曾上奏,徭役本是千万黎民理所应当之义,盖不容推辞,一村一户轮流而来,量力而作。没想到如今竟能用银钱赎买,这空缺的人手必然只能用穷苦人家来填补,或加时常,或加次数,怎不可能怨声民沸?皇上,这是要逼死这些百姓啊!”工部尚书道。
周围有官员听此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哎,莫要断章取义,危言耸听。”这时户部尚书站出来悠悠道,“此言臣不敢苟同,这赎买的银钱不照样给予这些服役之民吗?虽为服役,意为雇佣,雇佣之长短,皆有所偿,如何称得上无活路,此中必有误会。”
“世上无完人,自然也无完法,好与不好,皇上,当看大局。”杨慎行不缓不急地说。
端王赞同道:“正是,免役法实施也已有多月,各地皆有成效,纵观全国,地方上多有赞扬,更有歌颂吾皇英明之举,此乃百姓得利。当然,若有不一样的声音,却不知道是出自真正穷苦之民,还是原本出入仆妇,土地百亩之余,原本因着蒙恩无需理会徭役之人呢?”
说到这里,他看了景王一眼,“六弟,都是家财万贯之主,就不要舍不得那点可怜役钱了,给百姓留点活路吧。”
“端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景王面色发冷,眼喊怒气。
端王笑道:“六弟,若非好策,父皇英明又如何支持三司条例司?为民请命,自是要伤害某些权贵富绅之利,若是以此转嫁于民,可就说不过去了。至于这本弹劾……”他说着看向皇帝,敛笑肃容,恭敬行礼,“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彻查,看看这江西临云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阻扰新政!”
端王背后的势力立刻跟随请愿,朝堂上顿时呼声响亮一片。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