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朵抬起下巴,“我没证据,是的,这些都是我在陪酒的时候听到的,可是……”她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衙门外,那些跟着来听的胡人身上,起身高声喊道,“大家,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跟段平,跟长老席已经不死不休,我没有证据,可受他们压迫的不仅是我,还有你们啊!”
朵儿朵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上,振振道:“我们千里迢迢冒着风沙,干旱,苦难,疾病和危险一路到达雍凉,就是为了给家乡的亲人带去需要的茶盐,带去活命的钱!若是遭受大顺欺压也就罢了,然而可笑的是,让我们的心血和汗水白白流失的却是这些人!他们明明跟我们有一样的肤色,来自同一个地方,本该互帮互助,可是却像强盗一样抢走我们的货,我们的活命钱,凭什么?”
她慢慢走到这些人面前,胡人中有人不由地后退,但是看着她孤零零一个人,却又生生站住了。
段平见此面露冷笑,这么多年的积威在这里,岂是白混的?他给门口使了个眼色,那些手下之人见此,忍不住高声道:“你这女人,你跟段平的恩怨自己解决,有证据就拿证据出来,少在这里撺掇旁人,万一告不倒我们怎么办?”
“就是,你平时不是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一看就不是好女人,这里哪个男人没睡过,说的话能信吗?”
“别到时候下个套给咱们钻,万一你俩转头又睡一张床上去,我们可就倒霉了!”
“你们!”雅图听着气得站起来,就要冲过去,“不许污蔑……姐姐,她,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那笑得跟狐狸一样,是个男人就贴上去,谁相信不是自愿,说不定宁王会在这里给她出头,也……”那人猥琐地笑起来,似乎尽在不言中。
眼前忽然有一个东西飞过来,只听到“啊哟”一声,一只翠绿的扳指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顿时流下两行鼻血,他捂着鼻子哀嚎着,不停地问,“谁敢砸老子?”
周围一阵沉默,然后有人小声提醒他,“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