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公子县试的文章可否容我一观?”
刘珂还以为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只是看个卷子,这有啥,刚要答应,忽然转眼一想,不由地看向云知深,“叔这是要……”
云知深淡笑道:“虽然我离科举已经过了二十年,不过文章一通百通,重新拾起来应该也不算难事。”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回到了当初意气风发,挥豪笔墨斥方遒的年纪。
刘珂顿时恍然,面前的这位还曾是载入史册的三元及第啊,至今还是科举场上的一个传奇!
高学礼到处托关系想给尚瑾凌找个好老师,试问还有比状元郎更好的吗?
若是尚瑾凌跟着云知深做学问,哈,沙城还回去干什么,可不得直接留在雍凉,甚至三天两头得来王府做学问?
话说回来,刘珂也算是云知深半个学生,尚瑾凌岂不是得称他为师兄,师兄师弟什么的,亲近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刘珂顿时兴奋起来,搓着手问:“叔儿怎么忽然生出收学生的想法?”
云知深回答:“若真是个好苗子,为长远计,的确需要传道受业之师。只是殿下如此倚重他,又是拉拢西陵侯府的关键之人,这老师就不能随便选,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让我这残破之身勉强教导了。”
“可是这样一来,您的身份怕是得泄露了。”刘珂道。
云知深不解地看着他,刘珂面露惭愧道:“我跟凌凌说过二十年前那场冤情。”
云知深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眉头紧皱起来,“殿下,您鲁莽了,万一泄露出去……”
“凌凌不会说的。”刘珂想也不想地保证道,“而且当时情景,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猜到了一半。”具体来说,已经被套出了一半,既然如此,刘珂就干脆和盘托出,躺平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错,不然他俩怎么能这么亲密无间呢?
“不过我没说那状元是你,但是叔儿要收他当学生的话……那就不打那啥招了。”刘珂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