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吗?”
尚瑾凌和高学礼没有客气,在椅子上坐下来,尚瑾凌回答:“托殿下的福,马车避震,少了许多辛劳,吃得消。”
“西陵侯他老人家身体可硬朗?”
尚瑾凌道:“祖父一切安好,晨起炼身,精神奕奕。”
说这话的时候,尚瑾凌的视线不由地落在对面刘珂下手边的一位……老者身上,对方正打量他。
因是瞎了一只眼睛,带着独眼眼罩,满脸伤痕和褶皱,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看他的目光却是温和而友好,还带着欣赏和好奇。
这位是谁?似乎从来没听刘珂提起过,而今日能够陪在这里,可见是深受刘珂信任之人。
“老朽云落,乃是殿下客卿,前不久刚到雍凉。听殿下多次提起尚公子的才能机智,助他化险为夷,收拢势力,实在颇为向往,今日一见,尚公子果然年轻有为。”说着云知深便抬了抬手。
尚瑾凌恍然,这位就是刘珂在京城时背后出主意的幕僚了,而以对方的年纪和资历,竟先跟他一个少年行礼,让尚瑾凌意外又歉疚,连忙起身回礼,“老先生客气了,小子不敢居功,若不是殿下信任,果敢决断,姐姐们勇武善军,便是瑾凌再多口舌也无用武之地。”
“听闻尚公子这次是来参加县试?”
尚瑾凌回答:“是,之前为身体所耽误,一直未曾下场,如今已有好转,自当勉励一试。”
“以公子之才,定然能够顺利通过。”
尚瑾凌谦逊道:“自不敢言一定,只当全力以赴。”
云知深含笑点头:“那便祝尚公子顺利。”
“借老先生吉言。”
云知深深深地看着他,年纪轻轻却不持才傲物,懂得谦逊,此等品质已是难得,还知道踏踏实实一路考科举,而不是靠着西陵侯府和宁王看重肆意行事,就更加可贵了。
这样的人若能一直留在刘珂身边,再好不过,云知深想着不由地看向了尚瑾凌身边的高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