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凌凌的功劳,若没有他,不然我还真得考虑调转回头,灰溜溜地滚回京城去,变成京城大笑话!”说到这里,刘珂将一路上尚瑾凌拖着病体帮他出谋划策,如何鼓励他,给他机会展现自己,以至于得到尚家姐妹好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眼睛都是亮的!
小团子抽着嘴角垂下头,若非怕被看出端倪,他都想捂住脸。他偷偷看着对面的云知深,只见他安静地听着刘珂滔滔不绝,嘴角含笑,没有任何异样。
小团子心道幸好云知深不知道刘珂对尚瑾凌的心思,不然这哪儿看不出来?
到最后,刘珂讪笑着说:“云叔,那段时间的印象太深,患难见真情,不免多说了些。”
云知深摇头,“无妨,殿下对这位小友如此欣赏,视为知己,我听着,也为您感到高兴。”
云知深到达刘珂身边多年,自是明白这孩子的辛苦和孤单,从小带着刺,带着防备地看待每一个人,令人避之不及的同时,自然没人喜欢他,如今好不容易对他真心相助相交之人,云知深只会欣慰。
刘珂道:“我认他做弟弟了,今后我护着他。”
“那可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云知深说到这里,正色道,“殿下,雍凉官员既然尽数问罪,这之后的事务又该如何运作,你可曾想过。另外卢万山死了,下一个知州,你心里可有数?”
进入雍凉,掌握权力这并非是终点,接下来如何治理,如何平衡势力才是关键。
刘珂看着云知深拖着疲惫的身躯替他忧虑,不禁心中温暖,然后笑道:“叔,我外祖没有告知你吗?”
云知深微微一愣。
“看来,您没有阻止我前来雍凉,他对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