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学礼苦笑地颔首,“凌凌,这种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姐夫不如先自己看看?”
那厚厚的一叠信纸,怕是刘珂自己都没想过会有那么多人瞻仰。
高学礼告了一声罪,便取出了信,细细看起来,到最后,他的表情就更加复杂了。
相比起尚轻容,与尚稀云分分合合的他就更能明白刘珂写下这封信时,那喜欢又不敢表露,带着卑微和小心翼翼,充满着矛盾和煎熬的心里路程,他感同身受。
“看完了吗?”尚瑾凌问。
高学礼将信放了回去,“失礼了。”
“无妨。”尚瑾凌站起来,“姐夫既然看完了,那就随我一起去找母亲吧。”
“凌凌,你没什么话要说吗?”高学礼不解。
尚瑾凌笑道:“有啊,但是总不能碰到个人就重复一次吧,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不希望你们想东想西,所以一块儿说清楚吧。”
尚瑾凌的脸上一片淡定,看不出任何的羞稔和恼怒,以及作为当事人的尴尬,仿佛宁王没有宣之于口的情谊与他毫无影响。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只有十五岁。”高学礼跟着站起来。
尚瑾凌笑道:“身体十五,心智三十,信吗?”
高学礼失笑:“我看也是。”
林嬷嬷将他俩领进屋子,然后带着丫鬟下去了。
尚稀云正与尚轻容对面而坐,她目光不由地先落在高学礼身上,后者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有苦笑。
昨晚他有句话说的没错,尚瑾凌的主意比谁都大,并非她人能够左右。
“娘,二姐。”尚瑾凌行了一礼,然后笑道,“既然你们都在,我就不卖关子了,关于宁王,关于我自己,我有话要说。”
尚轻容和尚稀云正在谈论这件事,知道儿子的打算后,她正带着愁绪,闻言不禁神色一怔,静静地望着他。
尚瑾凌看到她的手已经握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