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尚泱泱一个鲤鱼打挺就直接蹦起来,拍着手掌上的灰道:“没事,我没事。”
“您手掌都破皮了,稍等片刻,奴婢去拿药来。”
“哎,别去了,就一点小伤,我真没事,我要去马场看红云呢。”说完,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了,只留下屋里的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
尚瑾凌打着圆场道:“其实身体好最要紧,别的姐夫还是莫强求了。”
尚家的姑娘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我知道,当祖父将这个任务交给我的时候,就没有太大的要求,识字懂礼,明辨是非就足够了。”高学礼眼里带笑,温和地说,“她们心中自有大义,繁文缛节反而是约束,书中有些礼仪教条还是离她们远一些为好。”
尚瑾凌连连点头:“怪不得二姐这么喜欢二姐夫,世上能像二姐夫这样豁达明理之人,太少了。”
“惭愧,若不是她坚持,我们就……”提起这些感情之时,高学礼有些不自在,于是转了话题,说,“既然接下来无事,时间充裕,凌凌,我想与你询问些其他事。”
“二姐夫是说新政吗?”
高学礼颔首:“对。”
尚瑾凌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在此之前,我能否先看一看新政的内容?”
尚瑾凌这么一说,高学礼正色道:“我带来了。”
高自修是新政的发起者,亦是修订者,作为桃李满天下的大儒,可以说他的一生子就是为了推行新政而存在。
“哪怕我爹他因此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落得一身病痛,依旧不后悔,至死也没有将新政放下。”
尚瑾凌手里小心地捧着一张张素白手稿,快速地翻看,“这手稿……”
“后面一部分是我写的,我爹后来身体不能动,只能卧床,便是由他口述,我来执笔。”高学礼说到这里,为了避免失态,他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他一直相信皇上会想起他,朝廷也需要变革,他的理想和抱负,总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