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多冷,快进来。里面已经烧了炕,暖和着呢。少爷,您口渴吗?”
在方瑾凌拜见西陵侯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东西都搬进了院子里,归整起来。
于是尚轻容笑着拉着方瑾凌进屋子,“快,进去喝杯水吧,这孩子一路咳过来的。”
尚轻容的院子很大,屋子也多,住下母子俩以及下人绰绰有余。
方瑾凌随母亲走进她的闺房,本以为以西陵侯拿闺女当小子来养的做法,应当也看不到什么女性化的东西,却没想到最吸引眼球的居然那张梳妆台。
“好漂亮。”方瑾凌赞叹道。
“是你外祖带着舅舅们亲手打的。”尚轻容轻轻抚过台面,将里面的机巧一一展现出来,“听说我一出生,他们就开始动手了。”
繁复的花纹雕刻并非一朝一夕,都是沙场将军,哪有那么多时间,无非是抽着空做的。
方瑾凌仔细看着,边缘有些其实雕的并不好,不过岁月将其包浆圆润,倒成了另一种美丽。
台面一把青铜梳妆镜,方瑾凌凑过去还能看清自己的面容。侧边有个槽,搁着一排梳子,象牙的,檀木的,银的,好几把。台下连为一体,打着各种开格,暗格,抽屉,有放耳环戒指九宫格,也有搁置头面饰物的一整个大抽屉,里面的东西也都在,珠花金翠,鲜明亮丽。
看着这些,方瑾凌能想象出尚轻容姑娘时候的天真烂漫。
“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如今虽然有些过时,但还是好看,林嬷嬷,你看这把梳子,是爹从胡商那里买来的,听说来自很远的国家,我一直很喜欢。”
“正是,您出嫁的时候还懊恼漏下了,可是让您请侯爷派人带过来,您又不乐意。”
尚轻容一笑拿在手里把玩,“我是想留下来给爹做个念想。”
“东西留的再多又有什么意思,总是闺女到眼前才好。”这时,只见西陵侯带着老仆走进来。
“爹。”尚轻容站起转身,惊讶地看着他,“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