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实在让他鄙夷,很难想象此人真的能为国为民,以大局为重。
不过朝廷大事毕竟与后宅内院不同,倒也不好随意评判。
然而这个时候方瑾凌突然出声道:“不会。”
掷地有声,毫无迟疑,一时间所有人都一同看过去,包括高学礼。
他问:“表弟有高见?”
只见方瑾凌望着高学礼,抬了抬手道:“二姐夫,虽然高大人已逝,但是你作为大人的独子,必然继承了他的遗志,对新政的见解强于一般人。如今皇上召回了杨家,平了反,高家也一同在赦免之列,杨慎行入阁,执掌大权,广邀天下有志之士,有才之人共同推行新政……请问,他可曾邀请你?”
方瑾凌这一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高学礼更是神色怔然,手脚一凉。
“他没有,甚至都没有想皇上提及你。”方瑾凌略微冷漠地说。
“为什么呀?”尚小雾有些不明白。
尚稀云心疼地看了眼丈夫说:“以高大人的威望,加上学礼的才能,你让那些拥护新政之人听谁的呢?”
“啊,他难道怕二姐夫分他的权吗?”
这就要问杨慎行自己了。
过了一会儿,高学礼找回自己的声音,“父亲曾言,新政若推行忌讳朝令夕改,意见不一,或许杨大人是怕我与他有争议吧。”
但是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方瑾凌看着这位二姐夫,心道是个心肠很软之人,有君子度量和善良,只是这么多年的流放生涯,似乎还未让他认清现实的残酷。
他转头问西陵侯:“外祖,我们是度过了春节,元宵之后才出发北上,又在雍凉逗留了数日,方到达沙城,而爹娘和离却是在春节之前,历时三个多月了,可有杨家赔礼道歉的信件?”
西陵侯冷冷地说:“没有,那老小儿什么表示都没有,岂有此理!”
方瑾凌于是望向脸色已经发白的高学礼,“二姐夫,若真有意安定西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