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信使稍作休整,用些饭食,压压惊。”
然而这温言好语并没有让信使缓和下来,他叫住了卢万山,“等等,大人。”
卢万山回头,只见信使义正言辞又态度强硬道:“好好的官道被一群暴民占据,成何体统,殿下命你即刻带兵将其剿灭,不得有误!”
看来宁王在暴民手里吃了大亏,憋了一肚子火啊,卢万山了然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抚道:“下官明白了,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
“卢大人!”
“哎,不管如何,总是迎回宁王殿下要紧吧,万一耽搁了,有流寇跟随而来,你我也担当不起呀!”
卢万山说完,见信使哑了火,于是掸了掸袖子,淡定地离开了。
宁王就封雍凉的消息,卢万山很快就命人散布出去,又令大大小小的官员集合,出城迎接。
张家家主张峰也来了,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皇子拿雍凉做封地,他惊奇的同时,不免过来探个消息。
“不过是个无知小儿,无需担忧。”卢万山道。
见他胸有成竹,张峰便放心了,“那老朽就备下薄酒,晚上给宁王接风洗尘,见上一见。”
卢万山笑道:“甚好。”
等雍凉大大小小的官吏,随着卢万山到达三里地外的时候,正好见远处旗帜高悬,张扬霸道的宁字旗随风飘扬,然后便是那辆五匹高头大马所驱的豪华车驾,在众多护卫之下缓缓而来。
卢万山身旁的冯阳定睛看着,待看清士兵的走路姿态,不免嗤笑道:“卢大人,宁王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能平安穿过斗金山。”
这一跛一跛的,各个身上挂彩,哪怕运气好没受伤,精神也萎靡,哪儿有亲王亲卫的架势。
看来这信使没说谎,的确经过了一场恶战,刚狼狈逃出来的。
卢万山身着官服,望着来驾,四平八稳地说:“好歹是亲王,身边护卫俱是精锐,若是让一帮流民给劫杀了,传出去可不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