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蚊子呐喊,几乎模糊的。
“我是问你原本叫什么。”
小太监下意识地抬起头,愣了愣。
刘珂脸上带着不耐烦:“不记得了?”
“元,元风,竺元风。”
“什么时候入的宫?”
“一个月前。”
“读书人?”
小太监脸上露出难堪,似乎不愿意侮辱这三个字。
“啧,就知道,又是秦海那老不死的干的缺德事。”刘珂眼里产生一股厌恶,他看了小太监一眼道,“少了物件就不是读书人了?换一条路继续走就是了。”
刘珂说完,转身下了白玉阶,远去。
刘珂虽然没成婚,可年纪却不小了,虽说还未封王按理该住在宫中,不过对他这种完全不在乎繁文缛节的人来说,管他呢,照样在宫外置办了宅子,只要顺帝不是忍无可忍,跟他计较,他懒得回宫住着。
宅子不大,三进三出,这还是景王送的,他收的坦然,可是里面的人,却已经相继换的七七八八,除了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还伤了一只眼睛的哑巴没被清理出去。
那哑巴孤苦伶仃,无儿无女,疯疯癫癫地又哭又跪,刘珂这才不耐烦地留下来,在府里做个粗使扫洒。
可如今这哑巴正坐在书房里,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翘着二郎腿的刘珂,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外人眼里的老实巴交,只留下历经岁月的沧桑,和遭受苦难后的坚韧。
他沙哑着声音说:“皇上既然这么说,他便已经打定主意让您离开京城,最晚开春,您就可以分封了。”
“你说我能封哪儿?”刘珂摸着下巴问。
哑巴道:“您可以看看舆图,只要是荒凉之地,皆有可能。”
荒凉,意味着人少,收成少,气候还艰难,刘珂作为王,封下百姓的日子都不好,他能好到哪儿去,远没有在京城来得快活。
“那我的日子恐怕得艰难了,朝廷连大臣的俸银都拖欠,绝对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