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所以她知道了?”
“侯爷,妾身的体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该怎么办?”她殷殷切切地望着。
可云阳侯能怎么办,他难道还能质问二房,质问尚轻容吗?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他要是去问,被尚轻容冷嘲热讽一番还是其次,万一对方怒得动起手,他怎么打得过?若是宣扬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云阳侯看着殷切凄苦的杨氏,忽然心中产生了后悔。
杨氏见此心中咯嗒一声,于是默默地起身走进里间,作势要收拾东西。
云阳侯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氏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道:“夫人是铁了心容不下我们母子,那我们就走。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总比成为夫人的眼中刺肉中钉要好,还让成哥跟着我们一起受苦……”
“胡说什么!”云阳侯一边拉住她,“谁说容不下你们,我在哪儿,你们就在哪儿!”
杨氏摇头眼泪簌簌下:“可是……”
“没有可是,我那儿还有些私房,你们娘儿俩先用着,什么澄心纸,松烟墨,暂时就……别买了。”
“那怎么好委屈侯爷?”杨氏一怔,泪眼婆娑地看着云阳侯,“妾身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您的,却由着夫人把持不说,一笔一笔算的这样清楚,这究竟防的是谁?”
刹那间,云阳侯的脸色变了。
第19章色厉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却堪比历劫。
已经十多年未曾为银钱烦恼的云阳侯不过缩衣节食了几日,就觉得夜不能眠,日渐疲惫。
冬夜少了上好炭火供应,次等的不仅热量少,还干燥有烟气,寒凉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他便喉咙发疼,全身难受。
而平日里请上峰吃酒、同僚喝茶,向来花钱大方的他如今也不敢再去了,只得借口身体不适躲在家中,可惜在家里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