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更多的百姓熬不过去,城内设一个,城外更得设一个,话说回来,京城之地都有这么多难民,你说地方上得变成什么样了?”
“朝廷没有赈灾吗?”
尚轻容无奈道:“官员俸禄都发不出来,哪儿还有什么赈银?就是有,也到不了百姓手里。如今这些朝廷官员……看你爹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作为工部侍郎,已是不算小的官,若是挥发其职,依旧大有可为。然而云阳侯尤不满足,说得冠冕堂皇,施展一身报复,可还不是因为工部无油水,搭不上任何贵人的边,也进不了朝廷中枢,这才不满足的吗?
“所以您看,皇上也走投无路,没钱要命,再多的人反对,只要没有其他快速敛财的法子,皇上只能相信杨慎行,无需太久,只需这场冬日寒灾过后,足矣。”
方瑾凌的话与云阳侯笃定之语重合,让尚轻容一时间愣住了,她一直以为杨慎行普一回朝就入内阁执掌首辅,简直异想天开,云阳侯是故意威胁她,可没想到听方瑾凌分析起来真的大有可能。
而能说出这番话的方瑾凌……尚轻容望着自己拧眉思索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凌儿,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
方瑾凌笑了笑:“娘,以前的日子安逸,自有您遮风挡雨,可您也有脆弱的时候,试问凌儿怎么能再逃避?我想保护您,势必得走出去。”
尚轻容的心口顿时酸甜交织,难以自持,她抬起手摸了摸儿子的消瘦的脸庞,骄傲道:“若不是身体所限,凭凌儿今日真知灼见,将来未必不能成就锦绣前程。”
方瑾凌蹭了蹭尚轻容的手道:“现在努力也为时不晚。”
原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头不甚关心,可是方瑾凌不是,他总觉得云阳侯府这一亩三分地不过是朝堂风云变幻的一个缩影而已,若真要解决她们母子困境,绝不仅仅是和离远走就这么简单。
关乎未来,他得想好一条路,而在此之前,他得得到更多的讯息,关于朝廷,关于这个朝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