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尚轻容虽然不待见她们,却没想过虐待,吃穿用度和服侍的人手已经送来了,也吩咐人过来量房,准备修葺整理。
若是安分一些,老老实实别去招眼睛,日子不会难过。
只是……原本就是官家小姐,这么多年委曲求全在云阳侯身边,怎么甘心?
“娘,爹如何了?”打发了下人出去,方瑾玉给杨氏倒了一盏茶,关切地问。
杨氏喝了口水,回答:“赏了巴掌,踹了一脚,又砸破了头,好不狼狈。”
“这么严重……娘,那爹一定很生气吧?”方瑾玉期待地看着杨氏,“如此下脸,爹一定不会再给松竹院的好脸,这个春节里您是不是可以与她平起平坐了?”
说到此,杨氏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摇了摇头。
方瑾玉心中一沉,问:“为什么?她不同意,还是爹被吓住了,不敢再提?”
杨氏没有回答,她也是不解。
自从方瑾玉大了些,到启蒙的年纪上下,她便偷偷带着儿子搬回京城,被安置在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每次云阳侯前来都是找着借口小心翼翼。虽然怕被尚轻容发现,两人见面不多,堪比偷情,但她使出浑身解数,却也将云阳侯的心牢牢绑着。
也正因此,乖巧听话,温存小意的她,成为了云阳侯宣泄不满情绪的对象,而抱怨最多的则是夫人尚轻容,强势粗野,做作虚伪……还有对嫡子病歪歪,那不求上进的失望。
不过不管指责的有多冠冕堂皇,杨氏知道,最终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方瑾凌那故事中所言,自诩才华的男人,靠着妻子和岳父起家,时时遭人提醒自己的无能,让他自尊心备受煎熬。
哪怕没有杨氏,在某一日西陵侯府失势或者遭难之时,尚轻容的下场亦能预料。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尚轻容还动了手,七出之条下,师出有名,休妻办不到,可云阳侯完全可以借此将她抬起来。
“我派人去问了。”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