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曾几何时,西北的万里沙漠,无垠苍穹,化为驼铃的声响悠远入梦。
此情此景,林嬷嬷已经泪流满面,和两个丫鬟一样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己。
尚轻容慢慢地伸手,拿起这把剑,铿锵之声下,白刃光芒出窍,反射凌凌寒光,她抚摸着剑身,仿佛慢慢地找回那位无忧无虑,荒野驰骋的爽朗姑娘,终于缓缓点头道:“好,和离。”
方瑾凌扬起唇角,可惜笑容还没,头晕目眩突然袭来,可他一阵心跳加速,而脚下犹如踩着棉絮,虚软不支,他下意识地扶住柜格,才没有立刻栽倒。
这该死的身体真是一点也不顶用,现在正在发出抗议。
“凌儿!”尚轻容惊地立刻丢下剑过来扶他。
他虚弱地抬起眼睛,轻声道:“娘,我得躺躺……”
静思堂,不仅是云阳侯的书房,亦是泼墨会客之地,也是夜来歇息之处。
此刻文福正小心翼翼地给云阳侯处理额头伤口,按到痛楚还能听到主子压抑不住的闷哼。
“这女人,她还真下的了手,这么多年的贤惠果然是装的!”云阳侯一边痛得嘶嘶,一边还不忘控诉一番。
此时就他们主仆二人,文福又打小跟着云阳侯,自是忠心耿耿,不会到处乱说。
然而文福听此手下一顿,暗暗摇头,他觉得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就是因为打小服侍,这么多年来云阳侯究竟干了什么,文福都清楚,哪怕他没正紧读过圣贤书,也得说一句太亏心,忘恩负义不为过。今日有此这一遭,活该。
也不想想云阳侯府能有今日,不是全仗夫人?好日子过多了,非得闹得鸡飞狗跳,夫妻离心才痛快?
文福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然而云阳侯听着这一声,却仿佛被点燃了,提着音量质问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她从小长在西北蛮荒,粗野不懂礼数,今日之事放到任何人家里,谁会像她这样殴打夫婿?你向着她,是被她收买了?”他冷冷的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