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柔荑握上了他的手,只听身旁之人颤着嗓子唤了一声:“成哥……”
云阳侯转过头,看到杨氏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似乎因为害怕,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握着他的手也更加用力了,目光怯怯看起来柔弱至极,再看身后的少年,也是一脸忐忑地望着他。
顿时,云阳侯摇摆的心又倾斜了一下。
尚轻容不管如何都是当家主母,而这对母子却是要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更为不易。云阳侯觉得若是现在软下心肠,今后她们就再难于府中立足。
愧疚了这么多年,让他们母子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来,总不能太委屈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夫人就在里面,不管如何你们总得去磕个头,莫失了礼数。”
杨氏乖顺地点头:“成哥放心,能服侍夫人,是妾身的荣幸。”
云阳侯宽慰道:“你向来懂事,她性子强,心中有气,待会儿若是骂你,便委屈些,莫要争执。她嘴硬心软,时日长久了必然知道你的好。”
杨氏听着脸上微微一顿,接着化开一个笑容,软声说:“成哥说的哪里话,本就是妾身的错,无论夫人是打是骂,那都是应该的,哪儿有什么委屈?只要夫人能消气,让成哥少些为难,妾身做什么都行。”
她说着对儿子招了招手,嘱咐道:“待会儿见到母亲,定要乖顺问好,对她须比我还要敬重,可记住了?”
方瑾玉咬了咬唇,见云阳侯看过来,便乖乖地应了一声:“是,瑾玉谨遵父亲之命。”
见此,云阳侯顿时心中大为熨帖,忍不住反握住杨氏的手道:“你从来都是这般温柔善良,当初若不是老师遭逢大难,你也不必委身于我,我们……”
两根手指按住了云阳侯的嘴唇,杨氏眼睛微红:“成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妾身都是心甘情愿的,只盼着你我将来能够在一起,看着瑾玉出息,我就别无所求了。”
云阳侯连连点头,被杨氏的善解人意所感动,心道若是尚轻容也能这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