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琉璃移动的那个……男人，
好像它们也能欣赏得到人类的美。
玻璃对面，
傅念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们。
它们是一群怪物，一群长着人类面孔的怪物鱼，它们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就像是在海中漂浮了几十天的浮尸。
它们隔着玻璃窥看人类的世界，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嘴角上挑，似乎在微笑。它们不尽相同，多数都长着长尾和鳞甲，有些人面鱼身上附有匪夷所思的器官，巨大锋利的爪，刀状骨质鳍，呼吸的时候它们脖根的裂缝张开，露出深红的、鳃一样的结构。
但有一点它们很是相同，那就好奇，
傅念隔着玻璃好奇的看着它们，
它们也隔着玻璃好奇的看着傅念。
傅念朝右迈步，它们朝右涌动，傅念朝左蠕动，它们向左聚集。
像是隔着纸片的磁铁，彼此相吸。
它们渐渐发现对方好像没有危险，一时间，距离玻璃板更近了，
一只人面鱼把脸紧紧地贴在玻璃墙上去观察傅念的眼睛。
这时候在浑浊的水中，它的模样越发清晰起来。
让傅念意外的是，这它居然是个雌性，或者说母的，它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面孔苍白但不失美丽，眉眼间隐隐有做过微创整容的痕迹。如果不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她甚至都能引起街边痴汉不小的心思。
但漂亮的也只是那张脸，怪物终究是有奇怪的地方，它从脖子以下开始畸变，下半身拥有这一条蟒蛇般的尾部，隐约能看到脚的残留。
傅念看着它，它也认真的看着他，
傅念嘴角的笑容逐渐上扬，眼神也逐渐出现光。
但对面的女妖却缓缓朝傅念伸出了蛇信子，舔了舔嘴唇，然后露出了獠牙。
嗤！
野兽的嘶鸣声隔着玻璃板清晰的传到了傅念的耳朵里面。
这像是忽然卷起的狼嚎，一声起，万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