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渐渐模糊了绘梨衣的肩膀,干净的巫女服渐渐被手掌上面的红色侵蚀。淡淡的铁腥味在空气之中开始弥漫。
绘梨衣不能动,她身后的人也没有动。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龙卷风规模越来越大,深海漩涡之中的能量也越来越恐怖。
终于,身后的身影终于从寂静的空气之中响了起来。
依旧是那般虚弱,但却又不是那般奄奄一息。
“不能再砍了,再砍我家夏弥就要发疯了。”
绘梨衣的身体忽然一颤,竖着这耳朵微微一动。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面无表情的眼眸之中迅速被一股浓浓的涟漪覆盖,就连双瞳之中竖立的黄金瞳也缓缓被绯红替代。
她甚至都没有身为俘虏最基本的素质,在身后身影还没用允许下,猛然挣脱身后越来越小的力气。
扭过了身体。
果然。
出现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令她熟悉,也是她要找到的男人。
只不过现在的男人有点异常的狼狈,和她记忆之中那个总是散发着帅气,微笑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的傅念一身狼狈到堪称褴褛的黑色布条,那是之前日本分部为他们准备的潜水作战服,还是加棉加厚加羽绒的潜水作战服。
只不过它们现在已经全部壮烈牺牲了,留在傅念身上的几条几缕也不过堪堪遮住腰间某个垂落的东西。
至于胸膛,腰腹,大腿,根本就没有机会,整个人活脱脱从东非大草原一路逃亡回来的难民,不,难民可能都有随行的行李,他只有随行的累赘。他们要比现在的傅念好上不上。
绘梨衣目光落在对方最醒目的头部,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炸过一般,原本充满质感的头发此刻熏得土黑,蓬乱的发丝一根根似乎经过了不加修饰的放纵。一个个追求着自由。
伤势好像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