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拉莉说:
“等到泽拉受不了内心的屈辱选择了自杀之后,你就能多出好多修复身体的材料了,甚至可以把你这破破烂烂的圣光之躯从头到脚修缮一遍呢。”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棍!居然在我面前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兹拉莉尖叫到:
“你看我像是那么疯狂的纳鲁吗?用我同胞的尸骨来点缀我的嗯,其实也不是不行。
我最初被纳斯雷兹姆在战场上找到并拼起来的时候,好像也因为碎的太过,所以用了几块其他纳鲁的身体碎片。
我想,这大概就是导致我精神不稳定的原因。”
“不是原装货总会引发这样那样的磨合问题,但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其实脑洞大开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的纳鲁同胞们在我看来有些正经到无趣。
你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是它们中的异类呢。
和别人不一样向来是一种美德,这意味着你不会落于俗套。”
海盗撇了撇嘴,悬浮在兹拉莉躯体边,挥起刻刀在水晶之躯上写下了第一句罪孽铭文。
身为一名纳鲁,兹拉莉的罪孽实在不多、
她这样的生物诞生于圣光的秩序中,从诞生时就注定是群星中的“道德标兵”。
哪怕以温西尔的苛刻水准都挑不出太多毛病,这也是这个灰白纳鲁能在雷文德斯坚持那么久的原因。
以惩罚和救赎为标志的温西尔们居然想不到太多办法来折磨这个纳鲁的灵魂,只能采用抽取心能这样粗暴低劣的方式来给予她痛苦。
正因如此,兹拉莉的罪碑很快就雕刻完成。
在海盗写完最后一句带有“狂热”、“好战”和“污言秽语”三个罪名的铭文之后,兹拉莉立刻发出一声在纳鲁们听来非常刺耳的污秽欢呼。
她感觉到不受控制的罪孽力量被自己的罪碑稳定下来了。
她终于可以用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姿态来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