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白羽虫漫天飞舞扑到玻璃窗上,却原来是洋洋洒洒的小雨。清晨,推开办公室的窗户,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这雨应该下不长久,待会没事的话,我们去爬西山吧!”章天桥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骨瓷咖啡杯说。
这是我们从近江回来以后第三天的事情了。
八仙花、三七景天、大滨菊、蓝花鼠尾草,还有各种绿色植被在被雨水冲了个淋浴以后四射着活力。池塘里青蛙田鸡在荷叶上放声鸣唱,扑通、扑通地跳进水里,该是这种绿油油的野生动物它们求偶的季节了吧。我到基地以后就趁没人的时候问过章大姐,组织上对我在近江的问题是什么处理意见?章大姐当场就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对我说:
“最近的风声很紧,可能会背处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这是第一个对我这样交待的人,接着李晨风、白斯文都带着遗憾的表情打着哈哈旁敲侧击地跟我说过几句,秘密工作者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各种内涵自己去领会。不知道我们不在京城的时候哪路神仙又在打架了,虽然小组里依旧友爱和谐,但是总觉得大家从闽省回来后欠了那么一分心气。毕竟他们从各系统抽调过来后,仍与原单位有着千丝万缕单向的联系,只有我倒霉,局里把我丢进来就没怎么管了,还关了我两次禁闭。嗯、嗯,肖雨城关了一次禁闭,现在还在医院里拔弹片,如果麻醉效果不好,会痛得做嗷嗷的猪叫,这么一想,我的心里又好过一点了。日子还是这么过,太阳明天依旧升起。
虽然京城的夏天炎热、干燥,但是下过一遍透雨以后还是意外的凉爽。小楼前花坛里种着的地雷花,因为种子黝黑球形有着七横八纵的纹路酷似地雷而得名,学名却是叫做紫茉莉的,虽然在酷暑烈日之下脱掉了大半叶子,余下的叶子也都打着蔫,仍然绽放着满树小喇叭一样的花,这是一种非常顽强的野花,生性强健、适应力强。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轰隆声,像是天上在打雷一样,那是艾达在带着她的蓝军特种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