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说道,“沈主任,别难为兄弟,我再不过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啊?需要兄弟帮忙你吱一声。”我随口扯着白话,手上就是不放。
“反正待会你就会知道了的,我这是赶着要去叫门卫把大门给锁了。”陆睿恒急得满头大汗,都滴到眼睛里去了,辣得眼睛很不舒服,一边说话一边用袖子擦汗。
“好端端地关大门干啥啊?”
“我要是现在不关了大门,待会我们招待所就该关门了,你快放手吧,拜托!改明儿我请你喝酒,我那还藏着两瓶正宗的金门高粱。”陆睿恒一边说着还一边使暗劲挣扎,这家伙力气不小,居然让他给挣脱了。
“到底是为啥啊?”我逮住最后机会追问了一句。
已经跑出两步了的陆睿恒不知道是想到啥了,突然又转过身来神秘兮兮地趴在我耳朵边轻声地说道:“都说检查组这次来是为了政策又要变回到老路上去,来割大家的尾巴来了,所以我刚听说,城边上几家乡镇企业的一些工人已经跑过来了,要跟检查组问个明白呢,可不能让他们冲进所里来,惊扰了中央的首长,不然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还没说完人就跑了,只留下风骚的背影,那胖乎乎的屁股在一扭一扭地跑远了。我今天是跟胖子有缘了,一个刘胖子,一个陆胖子,说的都不是省心的事情。
“哟嚯,近江县这是要跟检查组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了啊!”我心里暗暗说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人民是不会错的,所以发动群众起来闹给检查组制造压力,然后再由当地的领导出面来解决,迫使检查组在某些问题上闭眼或者抬手,又扮师公又扮鬼,确实是打的个好算盘。
可惜的是,据我所知,如果是以往一般的检查组说不定怕激起群众闹事,自己背黑锅,也就退了,这次撞上的是李晨风、白斯文,再加上检委会的那位,都不是省油的灯。李、白二位自从上次在歆县率先开启“严打”大幕,借着给歆县县委、政府递报告、整材料,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