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野猪”。他在学校的时候就腐化堕落利用身份骄横无礼搞特权,在外面住单间玩弄女孩子,带坏了学校风气,害得哈工的校长跑到中央告状,引起主席的高度重视,中央专门下文清除害群之马。被赶到部队里也毫不收敛,专门收听敌台,天天看“内部电影”,忘情地欣赏西方世界灯红酒绿、男欢女爱的生活。这个人呢,不但坏而且蠢,蠢到侮辱智商,收听敌台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敌对势力的特务机关写信,说要“上山入伙”,准备和敌人取得联系后,伺机外逃,到海外去享受荣华富贵。
这国家对往海外寄信本来就查的严,更何况是寄到敌台里面宣传的收信地址呢,那还不全在我们情报部门的掌控之中,“野猪”写的投诚信当然不可能被寄出去,很快就被有关部门给截获了。用当时办案的情报界前辈评价的话来说,“我抓过这么多特务,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这个人简直蠢得做猪叫!”所以大家都在背后叫他“野猪”,后来叫得多了,朋友们这样当面喊他,他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被反特部门上门抓捕的时候,“野猪”不以为耻还嘴巴横,跟办案人员大肆叫嚣说,能奈他何。可他这次是证据确凿的“卖国投敌”现行重罪,而且他还是军人身份,定性是新生的反革命分子。要是别的一般人的话,说不定都够得上枪毙了,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这下子他家里保他不住了,但还是拼命营救,最后也只判了几年劳教。
坐了几年牢,“野猪”老实了一阵,但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拱食,很快又故态复萌,又赶上那些年公检法被打倒,兵荒马乱的,据说是干了许多丧天良的坏事,但都被压了下来,我和他不在一个城市又不是一个圈子,也不是很清楚情况。但是听说“野猪”在京城里横着走的时候,陈观水和那一帮子大小兄弟就看他不惯,双方约起来狠是干了几架,互有输赢,也搞得是沸沸扬扬,热闹了好一阵。不过那时候我年纪小,家教严,也从不参合就是了。没想到这次“野猪”终于被抓起来打了靶,真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