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不肯承认他害怕的时候,也就是害怕得要命的时候。譬如说“蝴蝶”,他在写给一号首长的信里面仿若在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但是从字里行间,你都可以读出他内心中深深的畏惧或者说是怯意。显然和后来寄到军情局和10086的几封信中的内容相比,这封“零号机”更像是仓促起意、信马由缰的随笔。
信里特别是后半部分的内容,就像是蹩脚的作家写出来的一个伪意识流故事,条理不清,剧情紊乱,言语含糊,充满了隐喻和黑话,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作为读者看到的是一个个真真假假、虚实交错的句子,看上去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读不太懂了。
“蝴蝶”好像试图在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其真,用构思和想象把将要发生的未来用幻想的文字来掩饰和包装起来,但在效果上差不多是失败的,并不能激起人们看到信后寻根溯源去追索信的背后真谛的愿望。就好像一办的那位办事人员周春兰,我不能确定她为什么会把具有如此重要核心机密价值的一封信束之高阁、置之不理,但我想“蝴蝶”在他写出第一封信的叙述手法还是有很大问题。
“零号机”看上去更像是异想天开和风言呓语的综合体,其实我在军情局工作的时候就读到过很多类似于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来信。
如何取信于人,这是一个很重要也很困难的事情。
话说回来,因为这是“零号机”,沾满了鲜血,背负着人命,影响着世界,一封关于未来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个人变迁和国家命运的信,我读起来心理压力格外地大。终于尽忠职守读完了信,我小心地把信放回到桌子上。
“啊!”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肆地伸了一个懒腰,毫无心理准备就突然接受了这么一个重大的任务,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一个非常关键的细节上的问题,我是必须要问清楚的。我在组里的工作任务是负责拆阅“蝴蝶”的来信,但是我刚刚看过的这一封,和以往的信有很大不同。
“怎么没看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