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死囚胸前的黑牌和被朱勾的姓名,还有或情绪激昂、或反感冷漠,或神情凝重的观众,一幕一幕冲击到了潘葱面前,让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别紧张,胡文海被放在了后面,这会还早,不如先休息一下。”林千军见潘葱脸色不对,过来跟她说道。
“怎么还有坐在椅子上被抬上来的啊?还是个女的,还挺漂亮的。”潘葱只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但并不脆弱,反而指着体育场里好奇的问。
“哦!这个女的和人谈恋爱,男的嫌她作风不好说要分手,她就跑到男的工作单位里丢了颗手榴弹,当场把那个男的炸死了,还炸死了3个人,她自己的腿也受了重伤。”刘援朝对公审的情况熟悉一些,就在旁边解释道。
“这些罪犯都是证据确凿的现行犯,他们手上都沾满了无辜群众的鲜血,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一条乃至数条极其严重的罪名,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任何怜悯都是浪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红旗高悬,正义终将伸张。”林千军居然也感慨起来了。
在所有的人类认知中,最无情、最冷酷、最高傲的就是时间。虽然潘葱内心中仍隐藏着一丝不情愿,但时间久是这样悄悄地溜走了,台子上那位主持人,即使已经声音有些嘶哑,仍用着自己最大气力怒吼道:
“把黑社会组织罪首恶胡文海带上来!”
潘葱身体一弹,连忙端起一直放在手上的望远镜向场内望去,胡文海佝偻着五花大绑被四名武警押了进来,到了场中,两名武警一用力,他的头被抬了起来,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后,他终于醒悟到了现实,失去了一切虚无的幻想,然后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公审数万人围观万夫所指的屈辱和知道马上就要执行枪决的压力,让他面色惨白、扭曲甚至还有一些狰狞,他大张着口像是要怒吼什么,但是除了嗬嗬声外完全发不出别的声音,因为用力挣扎而带来的肉体内的痛苦和折磨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最后在现场一下子就击垮了他,他的身体瘫软下来,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