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和无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胡文海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马上就要死了。
潘葱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还有远大前程。
潘葱看到林千军,心里本来来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反正我也尽力,相见不如不见,那个人五花大绑押赴刑场的狼狈样子,又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自己是冷血的女人吧,说不定她对面的那个微笑着的军人就是这样想的。
他的笑是多么地冷酷,不,与其说是他的微笑,不如说是他的身份和其中所代表的冰冷的事实。
“我是一直在被监视着的吗,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果然我一来了,他就等在这里,会是谁告的密?是老师,班长,还是寝室里互称姐妹的同学?他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也随随便便找个什么罪名把我关起来,天啊,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啊?怎么那么重要,死了关了那么多人他们仍然还不放心,还不放手,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潘葱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在这时候并不能帮助她作出正确的判断,倒是那些光怪陆离、荒腔走板的说法此刻一直在误导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就脸色惨白起来。
“你是和同学一起来的吗?我记得齐鲁大学有组织学生过来参加。”
“啊!啊?”听到林千军的问话,潘葱愣住了,啊啊了两声,她的意识鬼使神差地就跟着话头走了,“是啊!不是,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太多了,不是想象的那样,好像真的不是的样子。
林千军看上去更加和气了,“那你可能是跟大部队走散了吧,不如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到时候我们帮你跟老师解释。”
“那我还是在这里等等他们好了。”潘葱把手上的单车钥匙玩来玩去,扭捏地说道,说得真的越来越像是真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