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一脸不情愿地解释道,“就是我们单位的啊!你们忙,我去送送陈处长。”
陈安平向我们告辞后,周佳陪着他出去了。肖雨城有点纳闷地问,“他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啊?”
谭燎原乐呵呵地凑过来说。
“肖教授你整天呆在学校里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后等国安分出来以后看情况会不会好一点,现在有几个单位也是有乱搞的苗头,要么就是为了从那边弄紧俏物资搞福利,要么干脆是为了挣钱发福利,在这边设了好几个办事处,然后开始不按指标胡乱发证件,发展所谓的狗屁下线,都是些想披老虎皮的冒险投机商,一个名头而已,什么待遇都没有,就是可以狐假虎威唬唬人,那些下线是怎么可能写进在册子上呢,那不是要被首长们骂死去,于是就跑去要挂靠在他们处里,说好了是哪个部门领导发展的就哪个领导认账,要是领导走人了就不认账了,给他们处里添了不少麻烦,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所谓白箭就是白捡的意思,就是最容易到手的那种,在我们发展的下线里面是人数最多,层次最杂,麻烦最大的一群家伙,你突然问起来,他怎么可能高兴啊!”
“这里面关系很复杂,谭处长你也少说几句,老肖听过也当不知道得了。”我在一旁劝道。
“我怕他们个球啊!那帮家伙做了还不许人说了。”不过我的话谭燎原也听进去了,哼了哼就问我说,“我住哪间房子啊?奔了一天,也累了,大家也早点歇了吧,明天再等信吧。”
忙了一天,该忙的事都忙完了,打狗散场,大家都各自睡下了。
别墅区的绿化很好,夏天的夜色如水,木棉树树影婆娑映在窗上,屋外的不远处,一只蟋蟀叫了,叫声很亮,叫声很圆,那声音像一只粉嫩嫩的小手抚平了我烦乱的思绪,我在蟋蟀的叫声中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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