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夏天是火热的,老舍先生曾经在他的一本巨著《骆驼祥子》中有过精彩的论述:“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恶毒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的老城像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出气。”
我的心情也被这炎热的天气弄得有些心烦意燥,只想尽快地回到西山脚下的基地里阴凉的小楼里去。你知道吗?上次组长带队去林州的女排训练基地找周进芳,没有带我去,我的工作任务不就是负责第一个拆信吗?讲起道理来,李晨风的表现最近是有一点反常,虽然后来他从周进芳手上拿来的疑似“蝴蝶来信”代号六张机的信里面的内容我也看了,但这不符合组里原来规定的工作程序,而且已经是第二次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部队会给我安排这样一个工作,但是工作没做好,没有能坚持原则,总不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好在我也没有冒傻气,因为局长在我进组的时候就叮嘱过的,负责拆信,对组长负责,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还是分得清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倒是工作安排上的问题,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是白斯文带队又赶赴桂北省的邕城市去了,经过调查,给女排写信的那位周天天小朋友居然是真是存在的,而不是像给张织霞写信的那个所谓中科大少年班的马云云那样查无此人、纯属虚构,这真的是一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消息,这个周天天的年龄、家庭背景等基本情况居然和我们所掌握的“蝴蝶”的情况有一部分吻合,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有点惊呆了,会就是这么简单吗?
难道“蝴蝶”在玩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隐藏身份的把戏之后,然后出了一个大纰漏,还是干脆就放弃了抵抗,就这么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