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孩子往后方调的那种贱人,也不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马克思主义老太太。她深明大义来着,说她已经相中了好多个合适的女孩子,只要放他家孙子陈观水三天相亲假,回家让他去相亲,只要陈观水能相中了人家姑娘,就可以两个人慢慢处,不着急,就可以放他回来继续干革命。”
“这事也得陈处长自己愿意才行啊,强扭的瓜不甜,咱们新社会也不兴包办婚姻的那一套啊。”
皮哥的情感经历非常丰富,讲起来话就长了,但我对他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老太太这一招已经从以前的逼婚,也就是家长的一逼二闹三装病进入到第二阶段了,但闹归闹,可是真的未必见效啊。
“老太太都已经明确表态了,把重孙子留下,他陈观水就可以不要了,顺便他在外面找什么小寡妇都行,反正是铁了心要拉他回去相亲了,部里做不了主,她就要去南海告御状,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是天经地义的要求。这不,部里顶不住,只好把问题推到我们组里,要我们尽快拿个意见出来。好在借他们部里十个胆子也不敢暴露我们的存在,不然人家老太太说不定还真的要闹到我们基地来。”
听到老太太都公开提到小寡妇了,我的头上就直冒虚汗,皮哥当年会和家里厮打起来,当然,那还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并非是事出无因。
当然,人家老太太还是有政治觉悟的,不会真的来碰我们组这条高压线。没想到平日里逢年过节我去看望这位老太太,她看起来都是慈眉善目的,为了孙子的婚姻大事问题蛮起来这么地泼辣,就是中央首长碰上了都要怵上三分啊。
“那你跟李组长商量了是个什么意见?”
我也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毕竟我自己这把盐也有同样的问题,想起母亲平日的絮叨我也觉得头疼来着。
“大家几个月都没着家了,咱们干革命工作的也不能不讲人情,组长的意思是他早就准备要等忙完这一波就分批放大家回去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