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安局的电话,此时此刻,歆县公安局上下已经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单位闯下了弥天大祸,放跑了危害国家安全的重要罪犯,全局上下憋着劲儿想要将功补过,都在加班,大多数都还在问话,主要是那些和胡文海来往密切的人,每问出一个胡文海在外地的社会关系或可能落脚的地方,就立即向这边进行汇报,然后这边再马上与当地公安机关取得联系,要求他们进行严密监视,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抓捕。
我先问了下脸盆里残留物物证的鉴定情况,县里的鉴证水平实在是有限,几个年轻的技术人员都说不出什么门道,山诺说他已经派人去请局里两位退休的老技术员去了。我又交待了他们必须要保护好脸盆的原样完整,我现在已经十分想念王启年那厮了,那个好色的老头子只要看一眼估计就能判断出来大概烧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我把组长的交待完整地转述给了山诺,武装部这里离公安局大概有一公里远,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当我回到电台室的时候,发现李晨风和陈观水刚刚在争点什么,陈观水脸上还挂着情绪。
李晨风见我进来关好门后,掏出烟来给我们一人散了一根,我连忙给大家都点上。
“千军,五号机蝴蝶在前言部分的最后补充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我好不思索地说:
“记得啊!怎么了?”
“那天晚上开会的时候,陈观水同志还没回来,所以不知道那部分内容,你告诉他。”
这情况好像哪里不对,但领导的话不能不听。我先推开门,叫在楼梯口的哨兵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然后又推开关着的窗子,看看楼下的哨兵是不是在岗位上,等确认了一切安全了才开始把烟掐灭,把“蝴蝶”在五号机里关于严打的那部分内容复述了一遍:
今年是1983年,本来可以放在政法工作那块讲的,但还是要神棍一下的是:1983年,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最大快人心的是什么?是严打!除了严打,还是严打!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