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我摇开车窗,让人吹乱了我的头发,惬意地享受着这春风沉醉的上午。
各业务单位的人来送文件,都是开了车来并带了证件,大门口打过电话请示后,一般能送到小楼前的第二道警戒线前的岗亭那里。但因为丢三落四所以进不来大门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我也浑不在意,只是难得有个出来一下偷闲的机会。
到了大门口,我把车停下。哨兵看到我了,就迎了过来。
我下了车,向敬礼的士兵回了礼。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是另一位哨兵和一名穿着制服的邮递员,看到邮递员我才注意到大门口还停着一辆绿色的邮政大杠自行车,挂着一个绿色的写着“中国邮政”的大袋子。
我没看到来送文件的人,便皱着眉毛问道:
“怎么回事?”
出来的那位哨兵回答道:
“报告首长,有你们单位的一封信。”
“信?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信来?”
我不禁都纳闷地反问,作为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机密单位,我们七个人的去向连单位和家属都要严格保密,一直都以为我们被单位外派在外进行保密工作,怎么可能有人会给我们写信呢?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那士兵也被我问得楞了,支吾地答道:
“不是别的,就是一封信啊,咯,就是他送来的。”
这时候站在他边上的那个邮递员出声了。
“我说同志,我已经把你们的信送到了,休息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让他们让我走了吧?我还有很多信还没送呢,耽误了革命工作总还是不好不是?”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非常镇定,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我现在才注意到他,就打量了起来。这位邮递员穿着一身邮政的制服,头发有点花白,大脑门,大鼻子,五官大致算得端正。初见,人们甚至还会觉得这张脸兼有工人阶级的威严和尚存于四十岁至五十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