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望远镜,麻利地从身下的大旅行包里拿出组里准备的家伙事架了起来,前面因为保密,怕人撞破,所以都收在了包里。
他先是把三脚架架好,再安上了跟个大炮筒似的莱卡长焦镜头的照相机,然后又安了一个三脚架,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锅盖”,抽出安在中间长长的粗棍子,在棍子的顶端套上一个薄薄的海绵套子,再把“锅盖”安在了三脚架上,将棍子前端的指向调到对着那个宿舍的窗户,然后戴上了一头连着“锅盖”的耳机,再用手穿过几根导线,打开了藏在包里的电源和微型录音机的开关,耳机里随即传来一阵电子啸叫,陈观水皱着眉毛,再伸手在“锅盖”上摆弄了一下,就清晰地听到了对面的人说话的声音了。
这是花了宝贵的外汇刚从民主德国国家安全部(斯塔西)搞过来的高指向性超远距声音放大窃听器。
陈观水听了一小会,便冲我点了点头,轻声说:
“是他们!警戒,注意周围环境!”
借着校园里灯光的余光,我看到陈观水的表情非常非常地严肃,我也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放下望远镜,轻声细步地走到通往楼下的铁门旁,听了听下面的动静,一切寂静,都很正常,再认真听依稀能听到陈观水那边照相机的快门轻微的“咔哒”声,再看了下楼顶铁门的锁具,好好地锁着在那里。这里是教学楼,平时上来的人很少,又比别的楼层要高一些,我们选择的又是四周视线的死角,也不是很担心有人会从别的楼顶上看到我们,但这次行动属于高度机密,绝不能有任何一丝纰漏,否则就可能掀起天大的风波和极其深远的恶劣影响。
前面扯谈扯得天高云淡,但现在做正事了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顾不上去看看陈观水那边做得如何,只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认真地做好望风这项重要而艰巨的工作,不想自己变成詹姆斯·麦科德那帮蠢货一样,成为天大的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陈观水在那边轻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