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春天,漫天飘着柳絮的季节,我没再过敏,坐着单位配的红旗车,一路打着喷嚏下班。
前天,16岁的女儿哭着跑过来,说“leslie跳楼了。我要飞香港”,我正心烦,扇了她一巴掌作为回答。她喘着粗气,双眼充满了怨恨扭身跑出家门,
半夜一点,我爱人艾达将哭得快背气的女儿拎了回来。
“老林,这样下去不行。”
“快了,等忙完这段时间了我来好好管教她。”我揉了揉发紧太阳穴,叹了一口气。人上了年纪,在倒春寒的风中找人才找了七八个小时,已经觉得身心疲惫。要换做当年……我自嘲地笑了。
女儿以为我们之间是有代沟,所以不理解爱上信仰而信仰坍塌的疯狂,其实她怎么知道从1983年蝴蝶出现的那个春天开始,我和我周围的人发生了多么可怕的变化。对未来,我们无所不知,我们一无所知。
打开门,放下钥匙,艾达已经坐在桌子前等我了。
“你闺女已经睡了,情绪好多了,你去看看她吧?我今晚要早点睡,我让秘银秘书打包了一碗甜豆腐脑,看到车开到楼下我就放在微波炉里打了。你吃了也早点洗漱吧。”艾达看着我回来,边说边起身回卧室了。
“艾达,辛苦你了。”我点点头,望着她依然窈窕的背影。20年过去,她乌黑亮丽的发间已有白霜,她在我眼里不再是魅惑的妖精,而是我的亲人,我灵魂的寄托,我彻夜无法安睡时无声倾诉的唯一对象。
未来几个月,我可能会有个重要的会议。和正常的会议不同的是,时间不定,人数不定,内容也未定。一想到会议内容,我像个毛头小伙一样淡定不起来,感觉头脑急速在充血,心脏狂跳得不受控制,颤抖着关上书房门,上锁,开始整理,如果开会会上我要说的重点。
因为,在找到蝴蝶后的第3个年头,我记得是1988年4月1日,我开始做短促而又迷乱的梦,梦里有1998年的特大洪水,1999年的神舟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