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圣们,则安坐在观众席上,注视着这惨烈的厮杀,享受着血与肉的献祭。
“至少比你们想象的要久。”
新教皇回应着,他一把撕开了伤痕累累的臂甲,之前它还能给予自己防护,可现在扭曲变形的它,反而会限制了新教皇的挥剑。
褪去了圣银的防护,新教皇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释放,侵蚀在不断地蔓延着,沉重的身体也在一时间变得轻盈起来。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幕啊,新教皇利用着黑暗对抗着黑暗,无论他的目的有多么崇高与神圣,但他最后的结局依旧是归于黑暗。
这是从开始便注定的命运,黑暗的命运,无从更改的命运。
【你现在所做的所有努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劳与虚妄。】
那声音继续嘲笑着新教皇,妄图撼动着他的意志。
实际上对于那声音而言,新教皇与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根本不值得它停留。
但就像神对人的恶意一样,它短暂地将目光注视向了他,期待着他的堕落与死亡。
新教皇喘息着,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他用力地拄着剑,以免自己的身影就这样倒下去,而在他的身上,此刻正留有数不清的剑伤,还有些许的断剑,仍停留在他的身体上。
就像被猎人追逐的野兽,他伤痕累累,身上布满箭羽。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又无比顽强,用力扯开盔甲间的锁扣和系带,他将几近破碎的甲胄脱了下来。
“不一样啊……”
新教皇喃喃自语着。
“至少我做过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亮了起来,宛如山崩雷鸣。
有锋利的尖牙与利爪破开黑雾,撕扯掉了他身体的大半,可他依旧没有停下,高举起燃火的钉剑,朝着黑雾的深处挥出。
恍惚间似乎有苍凉的圣歌响起,它自时间伊始,延续至今,而在那无尽的黑雾之中,有刺目的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