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得有人守在这,拖住它们。”
新教皇没有回头,一路向前。
“别担心,这是我早就该做的事了。”
剑刃摩擦着地面,发出了井中相同的尖锐鸣响,新教皇满腔怒火,感觉自己就像又回到了那一夜般。
“说到底我只是具回魂尸罢了,早就该死在那一夜里才对,现在只不过是将一切重新校正罢了!”
怒火四溢,几乎要炸裂血管,喷发而出。
安东尼既恐惧又犹豫,望着那离去的身影,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新教皇了,鬼使神差地,他高声问道。
“等等!冕下!所谓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安东尼追逐已久的问题,他希望能从新教皇的身上得到答案,可现在他就要离开了,这是他最后索取的机会了。
汹涌的黑雾蔓延上了井口,不断地从井中溢出,转眼间灰暗的烟尘遮蔽住了新教皇的身影,再无声息。
“抱歉,我也不知道!”
突然有雷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剑刃卷动起风压,轻易地切开了溢散的雾气,将它们纷纷驱离,杀气腾腾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安东尼的眼中。
他弓着身体,握着剑,就像匹银亮的白狼,回过头,但安东尼看不清新教皇的脸。
“但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
新教皇似乎是在向他挥手告别,但又好像在挥剑,黑雾之中邪异的哀嚎声响起,安东尼咬紧牙关,挪动着灌铅的双腿,朝着黑暗的尽头奔离。
注视着安东尼的离去,新教皇转而看向了黑雾之中的黑井,一只又一只惨白尖锐的手掌从边缘伸出,爬出了井内,立于新教皇眼前。
看着历代的猎魔人们,腐败的尸体下潜藏着躁动的黑暗。
想到这一切的结局,新教皇的心中难免一阵悲凉,但很快,这份悲凉,便被怒火取代。
“诸位,我可是教皇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