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吗?警长。”
纳文问道,他被警长扛进建筑之中,内部的大厅挤满了市民,人们来回奔走,拖拽着简易的担架。
这里不仅保护着市民,也是防线的后勤,伤员被撤入这里,大量的物资也在源源不断地运往这里,维持着防线。
“活着的人,才能感受到害怕,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警长努力保持着冷静,表情坚毅。
“你好好休息吧。”
他把纳文放下,有医护人员赶了过来,白大褂上刻画着被柳叶刀贯穿的大脑,警长没有见过这样的标识,也没见过这样的医生。
警长没有想太多,在今天里,他已经见识到太多新事物了,仿佛他前半生所遇到的惊奇鬼怪,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内看到的要多。
叹了口气,现场的秩序还算稳定,警长本以为会有人大喊着,寻求一个真相,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就像被吓傻了一样,绝大部分的市民,目光呆滞,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理智都在极致的恐惧下,被瓦解殆尽。
他们缩在一起,保持着沉默,没有什么哭闹声,寂静的有些吓人,但配合着眼下的疯狂,警长倒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终于有了些许休息的时间,他靠在墙边,缓缓地抬起手,看着手掌上的纹路,警长的目光显得有些困惑。
其实这样冷静,并不像对纳文所说的那样,警长之所以这样理智,是因为他对于这一切,感到一股奇怪的熟悉感。
没错,很有趣,自己居然对这般疯狂的世界,感到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一般。
在某个……某个快要被自己遗忘的噩梦之中。
如今噩梦与现实重叠,他再度回到了这里。
他的目光出神,仿佛要陷入某个旋涡之中,就在这时警报声响彻。
“防线已被突破……避难……”
广播里响起这样的声响,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