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虚无主义?”
左镇又露出了笑意,但洛伦佐知晓,对于他而言,这笑意也毫无意义。
“那你为什么不自杀呢?用你那把枪,你会死的很痛快。”
洛伦佐说道,身体的肌肉微微绷紧,心神也全面地警惕了起来,谁也想不到左镇的想法居然是这样,可以说,他简直就是佚名之中最大的内鬼了。
左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其他人,他完全不在意洛伦佐的想法,大概洛伦佐现在暴起杀了他,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左棠,这个孩子有些固执,他大概是很仰慕我,总想沿着我的道路前进,我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的回答也蛮无聊的,倒是邵良业的有些有趣。
邵良业小时候经常被带出去打猎,他射伤了一只鹿后,他的父亲要求他拿起短刀给予鹿最后的一击。”
左镇越讲越入神,像他这样的老人,除了回忆外,似乎剩下的余生里,只剩下了奔向死亡。
“他的手很笨,愣是几刀都没捅死,鹿挣扎的更厉害了,邵良业就一边哭一边捅,狼狈的不行,然后抱着被捅烂的尸体傻愣愣地坐在原地,他父亲说,都是因为邵良业笨,所以鹿死前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邵良业跟我讲这些事,没有任何尴尬与羞愧,他很平静,就这么讲述着这些。
他说,他把鹿带了回去,然后他父亲料理了鹿肉,让邵良业吃,他很抗拒,可他父亲说,他们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吃掉别的生命,延续自己的生命,与其为悲惨的死亡哀悼,不如提起力气,敬畏地享用着生命的残骸。
邵良业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他说那是他吃过最饱的一次饭,把肉吃的干干净净,几乎撑破了肚皮。”
左镇神情平静,眼下这样子就像在讲睡前故事,但遗憾的是,讲故事的人,与听故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丝毫的温馨感,只有藏在平静下的冰冷。
“邵良业觉得生命就是这样,新来者踏着旧逝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