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着,他看样子真的走出了阴霾,声音轻松。
邵良业抚摸着枪柄,感受一些微弱的触感,仔细看去,是一行文字。
“是一首小诗。”
洛伦佐就像知晓邵良业的行动一样,他露出笑意。
“什么小诗?”
邵良业看着铭刻的文字,他知晓西方语,能看懂其上词汇的意思,但想翻译句上的寓意仍有些困难。
“一首……关于死亡的诗,抗拒死亡的诗。”
洛伦佐悠悠道,他仰起头,望着昏黑的天花板,耳边响起红隼渐起的呼吸声,还有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摩擦声。
卲良溪无聊地坐在位置上,事务所内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引起她的注意,罗德则站在她的身后,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保姆,而卲良溪便是那活力充沛的有些过头的孩子。
这真是个平静且舒缓的时刻,窗外响起阵阵风声,能看到玻璃上挂着雨丝。
洛伦佐很喜欢此刻的气氛,他深情地低语着。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即使暮年,也应在白日将尽时燃烧、咆哮。”
“狂怒,狂怒。”
“怒斥着光明的消逝。”
这本该是被怒吼出的话语,但在洛伦佐的口中却变得无比平静,他的目光如静水一般,低吟着这曾经的一切。
“这是一位老朋友对我的激励。”
洛伦佐看向邵良业,接过了他递来的温彻斯特,脸上残留着微笑。
“很不错,我喜欢。”邵良业回答。
事务所内静悄悄的,气氛从未有过的平静,外面的天空阴郁,但每个人都觉得像是被午后的阳光照亮着,享受着短暂的平静。
这里就像一处避风港,走出这里,他们将再次面对骤起的狂风暴雨。
“好无聊啊……你们都喜欢无聊吗?”
卲良溪好奇地问着各位,大家都一副舒缓的样子,唯有她觉得很是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