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佐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疫医,而疫医则冲他露出可憎的微笑。
最后,洛伦佐叹了口气,收起了钉剑,沉默地注视着疫医,一刻不离。
“一个目标结束后,就该立起一个新的目标……生命不就是这样的吗?被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目标支撑起来的。”
疫医带着共生的守秘者缓缓后退,直到平台的边缘。
“你该走了,霍尔莫斯。”
看了一眼洛伦佐,猩红的六目转而望向下方的黑暗,疫医轻声呢喃着。
“而我也该走了。”
一跃而下,沉入黑暗之中。
下坠途中血肉开始膨胀、炸裂,迸发数不清的猩红触肢,它们如同蛛网一般,在黑暗里结织着,哪怕涌动的溃败之力也无法阻止血肉的增生,在权能·亚纳尔的加持下,这将是近乎不死的血肉。
巨大且扭曲的肉瘤鼓起,转眼间填满了下方的黑暗,将房间连同尘埃与枯骨一同卷起,直到一颗又一颗的畸变肉团里,响起频率不一的心跳声。
这是由血肉铸就的大树,深深地扎根于黑暗之中,皱着歪曲的树干上浮现两张模糊的脸庞。
它们被升华眷顾着,以崭新的方式延续着庇护所的职责。
“你还真是贪婪啊,疫医。”
洛伦佐最后看了一眼这新生的守秘者,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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