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微冷。
“至于为谁而战?我可是个学者啊,学者可没必要上战场,而且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又与我何干呢?”
疫医自言自语着。
不可言述者的危机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至于抵达升华尽头,变成不可言述者的一部分?疫医早已将这个想法否决,那样他便不再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也没有了意义。
那么除了死亡,疫医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疫医,祈求我的怜悯,让你有理由活下去?还是说想以此洗刷你的罪孽?”
洛伦佐搞不明白疫医,准确说对于这些真理的追逐者,他都有些搞不明白,无论是梅林,还是雪耳曼斯,乃至眼前的疫医,洛伦佐总觉得自己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
准确说洛伦佐与他们本身追逐的东西,便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与其思考疫医的想法,洛伦佐此刻倒希望疫医冲上来,和自己打一架,杀戮反而是洛伦佐最擅长的事。
只要挥剑就好了。
“我想说什么?”
疫医似乎做出了决定,他对着洛伦佐喊道。
“你走吧,霍尔莫斯,我不打算离开了。”
洛伦佐一怔,愣在了原地。
“你说的对,这里就是真理的殿堂,对我而言,这里是再好不过的葬身之所了。”
疫医张开双手,企图将这里的一切知识都抓紧在手中,塞进脑袋里。
“知晓真相后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呢?霍尔莫斯,实际上便是什么也没有。
觉得这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够……远远不够满足贪婪的我。
说到底真理只是一个目标,一个目标达成后,我们就可以死去了,完成这英雄一样的壮举。
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疫医嘟囔着,然后带着笑意,高声道。
“霍尔莫斯,我还是很想知道‘它’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