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着剩余的弗洛伦德药剂,疫医真准备动手打洛伦佐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在演示我们可能遭遇的情况,说不定我们会遗忘的不止是雪,还有可能是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而我们对于这些变化则浑然不知。”
洛伦佐笑了没两声再次严肃了起来,疫医这一次也听从了他的话,洛伦佐所述说的实在是令人胆寒,疫医当即将剩余的弗洛伦德药剂注射进了身体里。
“你说,我们现在开始写日记,还来得及吗?”
疫医问道,他记得这次出行他们带了笔和纸,至于为什么带这两样东西,他也记不清了,记得好像是洛伦佐要绘制路线图,为以后的探索打下基石。
“如果真可以被这么轻易地解决,世界尽头也不会隐蔽这么久了,或许我们写下字迹的那一刻,我们便会失去认知这些字迹的能力。”
洛伦佐讲述着在他认知之中的逆模因。
“逆模因不是一种物质,亦或是某个物品,它是一段信息,受到感染的信息,都会被封闭阻断。
就像视觉。
人类能观察物体,是因为光映射在了物体之上,反射出了物体的颜色,映照在我们的眼中,而当这个物体被逆模因感染时,即使我们看到了它,也无法识别它的存在。”
洛伦佐想起了从前,他又惊又喜,自己还没有遗忘这段记忆。
“就像一个人从你身边走过,你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却又被阻断了认知,你下意识会将其识别为扰动的风。”
“风?”
“嗯,另一个差不多的例子是梯子,不过我懒得解释那么多了。”
洛伦佐说着抓紧了绳索,用力地提一提。
“不过别听着蛮轻松的,疫医,假如你被逆模因俘获了,我哪怕我们之间连接着绳索,我也意识不到你的存在,我无法认知来自绳索的拉力,也无法从视觉中判断你的存在,更不说听到你的声音……甚至说有关于你的记忆我都会就此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