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疯子的大船上,唯独你代表着应当幸存的凡人。”
疫医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些笔记,几欲伸手抢夺,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这些笔记不应该跟着他一同离去,它们应该被流传下去,这是一个学者得以永生的办法。
只有这样查尔斯·达尔文的名字才会永远地流传下去,疫医将以此骄傲地向世人证明,他才是真正得到真理的人。
塞琉大概是明白了疫医的意思,因此她觉得怀里的笔记变得无比沉重,眼前这个猩红的家伙不再是个怪物,在这里、在这个短暂的瞬间里,他只是个希望自己的知识能流传下去的学者。
“有名字吗?如果把这些东西编写出来,它需要一个名字。”
塞琉轻拂过书皮的表面,上面有的只是疫医的名字,以及写下笔记的日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准,或许塞琉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疫医以外,第一个触摸到这笔记的人。
疫医思考了一下,他想起了这一切的开端,故事的开始,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
“《进化论》。”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名字。”
“我一位朋友为我命名的。”
疫医起身,卸下了这些笔记,他只觉得身体一阵轻松,仿佛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他了,他将完全自由地进行这最后的旅程。
不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去,用尽全力地关上这沉重的舱门,和过去的一切做出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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