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意识。
长船……
伯劳看到了弗洛基身后的长船,停靠在布满积雪的岸边。
在弗洛基登上角鲸号时,他还带了不少长船安置在角鲸号上,最后的关头是这些长船救了伯劳,但带了那么多长船,也只有这一艘活着逃出了死亡的旋涡。
所有人都如同尸体一样躺在长船上,保持着绝对的静默,任由惊涛后的海浪推动着他们,直到在某个模糊了时间观念的一天里,他们脱离了寂海。
“寂海接受了献祭,我们得以生还。”
弗洛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花费了很多人命,才摸索出了这么一条寂海的规则。
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危机远远没有解除,从弗洛基的视角看去,整个雪地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弗洛基、伯劳,还有躺在伯劳身旁,那个被弗洛基刚刚丢过来,如尸体一样的男人。
“你这个骗子!背叛者。”
伯劳咒骂着弗洛基,他很想爬起来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但伯劳此刻根本提不起力量,浑身剧痛难忍,如果不是这炽热的恨意,他说不定都已经痛昏了过去。
弗洛基则毫不在意,他微笑地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伯劳的身前,他身影是如此地高大,阴沉的阴影将伯劳完全地笼罩住了。
“伯劳,我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
“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相对应的,就像光与暗、生与死、人类的卑劣与美德。”
他拿出了那把银白的左轮,打开弹巢后,发现其中恰好地剩下了一枚子弹,最后一枚子弹。弗洛基从容地卸下了这最后一枚子弹,攥在了手心里。
“那么,你究竟是会为了更大的愿望而卑劣,还是说固守自己的底线而选择美德呢?”
弗洛基蹲了下来,将银白的丧钟塞进了伯劳的手里,残忍地说道。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伯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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