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每个人都清楚,弗洛基疯了,变成一个痴傻的疯子。
“我们能走出去的,诺塔尔。”
洛伦佐走了过来,他一把把诺塔尔提了起来,让他好好站着。
“怎么走?侵蚀影响了设备的观测,更不要说还有这些浓重的积云。”
诺塔尔看向舷窗外,世界是灰蒙蒙的,令人颓丧。
天早就亮了,只是这云层实在是太厚重,太阴郁了,它阻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模糊了黑夜与白昼的界限,在加上那无处不在的侵蚀,共同构筑了这群体性的错觉,让他们步入陷阱之中。
“那难道停下来等死吗?”洛伦佐质问着,“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前进了,诺塔尔,与其这样颓废地死在海上,倒不如烧干最后一点漆锑前进,不是吗?”
诺塔尔没有回应,他深呼吸了几下,用力地揉了揉眼,他的眼睛和伯劳一样,眼白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疲惫,但他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
“抱歉,失态了。”
面对绝境,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力量支撑着自己,诺塔尔站直了身体,重新掌舵,行进在这片灰黑的世界中。
“去找弗洛基,我需要他清醒过来。”洛伦佐对伯劳问道,“他现在在哪?”
“他被我们关起来了,可怎么让他清醒过来?就像对威廉那样?”伯劳说。
“嗯,令弗洛基被重新侵蚀,这或许能唤醒他的心智,当然他也必死无疑了,这些不要对加隆说,他们的行为难以预测。”
洛伦佐吩咐着,然后看向塞琉。
“你呆在这里,保证诺塔尔别出什么岔子,如果他被侵蚀感染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塞琉点点头,她很容易便进入了状态,对于这冷酷的决定,塞琉并不意外,她甚至觉得洛伦佐是正确的,在这样的绝境里,只有像洛伦佐这样的专家才能带他们活着走出去。
她靠在了角落里,这能看到整个指挥室的动向,如果有谁要进入指挥室,塞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