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翡翠指了指不远处的洛伦佐,这个家伙正站在栏杆上,手里握着一杆栓上绳子的鱼叉,一脸兴奋地看着涌动的海面。
“哦,我们的牧师看起来要下海打猎了。”
哪怕是蓝翡翠,在这时也对洛伦佐的自娱自乐精神感到敬佩,像这样的家伙无论丢到哪里都能坚强地活下去。
“我记得条例,我们每个人都用着代号行事,自身的过去什么,也都是保密才对的吧?”
伯劳这个时候想起了条例。
“还有这样的条例吗?”
蓝翡翠靠在了刚刚清洗好的舱壁上,阳光灼热,其上的水渍没一会就都蒸发了。
“随便讲点什么吧,伯劳,就当打发时间了,鬼知道还要在这里过多久。”
伯劳想了想,他放下了水桶和拖把,靠进了微凉的阴影里。
“其实我的情况和乔伊差不多,我的家族也从属于净除机关很久了,每一代都有那么一两个倒霉鬼被拖进净除机关里,”伯劳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这一代的倒霉鬼。”
“但有些特殊的是,关于净除机关的存在,只有家族的核心人员才能知道,大概只限于家主、服役以及曾服役在净除机关的成员,也就是说家族里大部分人都不清楚我们在做什么。
漫长的时间下,这也变成了共识的规则,没有人会问我们这些事,即使有好奇的人问,我们的回答也都是保密机构,什么都不能说。”
“听起来蛮无聊的。”蓝翡翠觉得有些无趣。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伯劳问。
“大概就是……家里人识破了你的谎言,以至于你不得不说更多的谎话,然后拆东墙补西墙,忙的手忙脚乱。”
蓝翡翠罕见地展现了自己随意的一面,神情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但现在给人的感觉无疑温暖了许多。
“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有没有看过清道夫们发的那些小册子。”伯劳说。
“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