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死亡,只有他嚷嚷着什么奥丁神,拎着手斧砍了上来。”
泽欧愤怒的脸庞在眼前闪动,但真正让洛伦佐记住他的不是咆哮的怒火,而是最后绝望的神情,死亡明明是如此值得恐惧的一件事,但在意识到无法死在自己手中时,泽欧身上透出了一种极为沉重的绝望,与其相比死亡对于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怜悯。
“英勇之死,这听起来蛮蠢的。”
伯劳感叹道,他很难理解维京人的这些想法,不……准确说难以理解他们的神话信仰。
所有人都畏惧着死后的清算,反而只有他们渴望着死亡的到来,仿佛这会迎来某种伟大。
“确实,但就是这种愚蠢的东西,让他在绝望面前没有胆怯……”洛伦佐显得很纠结,“我在想,愚昧的信仰,究竟是对还是错,它限制了我们的思维,但在一定程度上又确实支撑起了我们。”
“听起来就很复杂,这种事应该让那些学者去思考,而不是我们。”
伯劳不想讨论这种深邃的事,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一会准备做什么?”伯劳问。
“制定一下计划,我们得在棱冰湾停留一段时间,太多的地方需要维护了,你呢?”洛伦佐看着甲板上的狼藉,皱起了眉头。
“我……我想回去睡一觉。”
伯劳疲惫极了。
这对于他而言真是糟糕的开始,先是噩梦,然后便是这场遭遇战,他头疼的要死,只想好好睡一觉,摆脱所有的烦恼。
“我开始讨厌大海了,船舱晃来晃去,就连睡觉也不安生。”
“至少你不晕船,赫尔克里和我一起时,他在船上差点把自己的胃都吐了出来。”
“这听起来可蛮惨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到最后变成了沉默。
“你还不去制定计划吗?”伯劳说。
“不着急,这样的景色可不常见,我想多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