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填满了伯劳的胸膛,此刻弗洛基背对着他,遥望着那片美好之地,而伯劳则嘶声问道。
“那里究竟有什么呢?”
伯劳想不明白,今夜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原本的世界便被撕得粉碎。
在被编入行动前,伯劳也就见识过几次妖魔而已,死在他手中的妖魔更是屈指可数,可如今他在一瞬间堕入了地狱之中,曾经令他恐惧的怪异在这里多如牛毛,它们从深海之中苏醒,抓挠着角鲸号,好像要将角鲸号拖入深海之中,又好像扛起角鲸号,将它推往那光轨尽头。
“有什么?”听到伯劳的问话,弗洛基一愣,无奈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伯劳大吼道,他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弗洛基做了这么多,结果连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太可笑了。
难以遏制的怒吼暴露了伯劳的行动,在怒吼的同时他也趁势发动了攻击,弗洛基背对着他,再加以谈话麻痹,他刺出了手中破碎的钢铁。
那是一截被砍断的枪管,是之前伯劳偷偷藏起来的,他用手心顶着枪管,将那锋利的边缘刺向弗洛基。
雷声与暴雨都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比起知道光轨尽头有什么,伯劳更想杀了眼前的弗洛基,为所有人复仇。
只听到呼啸的风声,雷光映亮了弗洛基的脸。
之前的谈判中伯劳作为一名记录者一直离的很远,刚刚的战斗也被雨水模糊了视线,在这无限逼近弗洛基之时,伯劳这才算真的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胡须之间留有刀疤,岁月侵扰的皮肤褶皱在了一起,其中的眼瞳却如宝石般清澈。
弗洛基猛地转身,腕甲抵住了伯劳的刺击,进而抓住了伯劳的手,感觉就像被钳子钳住了一样,伯劳被拖起,弗洛基抬起膝盖重击在了伯劳的腹部。
伯劳悲鸣着干呕着胃液,弗洛基的另一只手则握着银白的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