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是被排空的水池,漆黑的底部妖魔发出了阵阵渴血的喘息声。
“权能·亚纳尔?不,所谓的权能,只是猎魔教团用来神化妖魔特性的词汇而已。”
劳伦斯从血泊里站了起来,他另一只手臂完全摔断了,骨骼刺出皮肤裸露在了外头,哪怕是秘血治愈这样的伤势也需要些许的时间,他用仅能移动的手臂拄着钉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在他的对面则是疫医那畸形变异的躯体,他上半身大部分的血肉都被劳伦斯斩掉了,它们滚入下方的黑暗,能听到妖魔在啃食着疫医的血肉,贪婪地享受着这血肉。
疫医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的身影比起之前无疑要高大了许多,强劲的手臂低垂了下来,在那狰狞的创口之上,正有着数不清的血肉在迅速地增生着,它们一点点地覆盖住了那半透明的隔膜,将还在跳动的心脏保护了起来。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的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偏僻的村庄。”
疫医缓缓地后退,虽然用自己做了很多的实验,但比起劳伦斯,他还是稍逊那么一些,他疲惫不堪地靠在了墙壁上,然后无力地坐下。
“当时村子里爆发了疫病,大概是叫什么……黑死病吧……”
疫医回忆着,他很少回忆这些事,按理说它们早就被丢进了垃圾堆中才对。
“啊……死了很多人,曝尸荒野什么的……大家都活在惊恐之中,村民们举着火把挨家挨户地审查,发现些许的症状便把人抓起来,集中地丢进一个大坑里,等人死掉了就埋起来,我当时好像是很害怕,躲在了壁橱里,透过缝隙看这些。
他们抓走了很多人,好像有我父母,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最后好像只有我活了下来,所有人都死了。”
疫医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还是在现编一个讲出来,但从那困惑的态度来看,或许这真的是他自己的故事,只是太久没有回忆了,他几乎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