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困难的一个,很少主动说些什么,被伊芙拉了起来后,也只是坐在草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刚刚被自己啃出来的缺口。
长发飘飘,盘腿而坐。
威廉就像入定了一般,过了没一会嘴里不知道念叨起了什么,就像某种咒语一般。
伊芙倒不在意,这个老家伙总是神神叨叨的……不对,整个重症区里的家伙都神神叨叨的,毕竟他们是病人,无药可医的病人。
护士会定期给这些家伙注射镇定剂,但长期且频繁的注射,摧毁了那本就不多的神智,伊芙曾听那些护士私底下谈论过。
这些病人最开始都蛮活泼的,可随着在这里的生活,他那本就残破的意志变得更加凋零,直到就像那些坐在长椅上的病人一样,目光呆滞,如同一具具行走的尸体般。
伊芙的这些“朋友们”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她不清楚他们经历过什么,又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她只知道这是慢性的死亡,一点点,归于混沌。
想到这里倒有些伤感了,毕竟这些日子她和这些朋友们玩的还挺投机的。
可突然间这几个病人停下了动作,目光有些警惕地看着另一个方向,那不是有理智的表现,而是生物的本能。
护士推着轮椅迈过积水,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孩。
伊芙见过他很多次,她也清楚那个男孩的特殊……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隐隐地能感受到,那个男孩和自己一样,是保有理智的人,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留在了这里,但令自己对其感到好奇的而是这些病人们对其的评论。
“这个野蛮的暴徒。”
优雅的德伦这样说道,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是怎么应征入部队的?现在战争已经危机到需要童兵了吗?”
老科尔则是做出了这样的评论,有些困惑,但那可怜的神智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思考下去了,低头便继续训斥起了挖战壕的盖文。
盖文